第13章 殿下是禽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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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止上課的時候，實際上聽的人數遠遠不止十人。
畫面通過監控器，一直被輸送到了帝國第一訓練學院的指導室。那裏，數十個人圍坐在圓桌之上，緊張的看著畫面中的動靜。
正對著屏幕而坐的索文特，卻在閉眸休息。
“殿、殿下。”坐在他右邊的白胡子老人終於忍不住了，他臉色有些蒼白：“這樣真的可以讓透明星重煥生機？”
“有什麽不可以？”回答他的卻不是索文特，而是坐在索文特左手邊的政府要員：“帝國重任不能一直壓在索氏一族身上，一百年前我們就想改為總統輪換制，只是出於各種原因不能實行。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這麽冒然動作！”
“這樣還冒然？只是十個人的重塑計劃，我們帝國總政治部絕不認為這是冒然！”
“可我們不能把一切全系在外星人身上！”
“一切計劃都是陛下跟殿下的安排，王妃只是其中一道關卡。”
“行了。”索菲特睜開眼睛，黑眸看著屏幕：“時間到了。”
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，屏幕上的程止剛好布置完作業宣布下課，可畫面卻沒有停下來，在他們的註視下，所有學員飛一般的跑上了講臺纏住程止。
畫面很熱鬧。
這是他們三天以來看到的唯一希望。
“答案很明顯了。”索文特沈著的目光掃過全場：“帝國一千三百二十三名軍人隕落死星，至今我們連遺體都不能尋回，你們的路，還要走哪個方向？”
會議室裏一陣肅穆，最後，青壯派與保守派唰的起身：“殿下的目光，就是帝國前進的方向！”
回答完各種奇葩問題應付掉依蓮的挑釁，程止讓艾澤跟自己走。
剛出教室，他就忍不住問了：“你的圓柱頭呢？”
“殿下讓換了，說學校有學校的規矩。”艾澤摸摸自己的小毛樁，擔心的望向程止：“是不是不優雅了？”
“優雅是發自內心的，相信我，你全身上下都是優雅。”程止亂扯完，眼神一飄，心虛的進入主題：“對了，你最近幾天在幹嘛？”
這話一出，艾澤立馬跟被戳到了g點似的，摸著自己小毛樁的手猛然一頓，一臉你忒麽的別提。程止看他臉色苦的都能擠出汁了，心急皺眉，“到底怎麽了，你倒是說話啊。”
“往事不堪回首！”艾澤化身憂桑的文藝青年：“總之就是一言難盡的慘絕人寰。”
程止嘴角一抽：“那就長篇大論的慘絕人寰下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吧。”程止放松語氣，一臉放心組織會寬待你的表情：“說了咱倆都痛快，不然咱倆都不痛快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艾澤居然從這句裏面聽到了威脅><
那表情語氣還跟殿下一毛一樣(┬＿┬)
“是這樣的。”艾澤瞬間屈服了，弱弱的道：“殿下說我既然這麽愛打牌，就讓人陪我玩。”
“這麽好？”程止有點不相信，挑眉問道：“不對啊，誰能陪你玩？難道是他自己？”透明星人自己湊一堆可不能打牌啊，那位殿下有閑到這種程度？
“重點！重點來了！”艾澤激動起來，筆直的瞪著前方仿佛看到了宿敵出現：“殿下居然讓機器人陪我玩！那可是機器啊！機器啊！他不吃喝拉撒啊。”
程止瞬間想明白了，雙眼充滿同情的看著艾澤。
艾澤這兩天已經對同情免疫了，但是悲憤卻與日俱增：“你根本不知道，機器人不需要吃飯，我就坐在10平米不到的小黑屋裏，喝著營養劑，整整跟他過了三天！三天！我連眼睛都沒合過啊！”最關鍵，殿下根本不讓他出屋子，每次他想尿尿了，都要憋好久好久，憋的夾/緊雙腿……
然後還是忍不住在機器人的註目下……
簡直毫無人道！
“……”程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，他略尷尬的拍了拍艾澤的肩膀：“好孩子，我不該問的。”
艾澤哀怨的看他：“問都問了能讓我發洩完麽？
程止搖頭：“我想了想，還是決定記住優雅的你。”
“然而它早就餵狗了。”艾澤摸了摸自己的腦袋，嘆息一聲：“殿下太狠了。”
程止心中+1，他就說索文特不能惹吧？不過他相信艾澤經此一役肯定對賭博的心也就淡了，安心嘆了口氣：“這事算我欠你的，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，不用客氣！”
艾澤郁悶：“反正你這麽厲害，我當然不會客氣。”他眼睛突然一亮，對著程止吹了個口哨：“而且我早就想好了，我要抱你大腿！”
程止被逗的哈哈大笑。
人際關系就是這麽奇怪，你欠我一筆我欠你一筆還來還去友情倒提升了，兩人邊走邊談，程止乘機問了不少課堂上的效果如何，艾澤一個勁兒的說好好好好好，那表情比程止還有成就感。可走到拐彎處，他突然一僵。
程止回頭：“你幹嘛？”
“雖然不知道為什麽，但是我感覺前方有危險。”
“你還有高能警報？”程止想開兩句玩笑，結果艾澤眼睛猛然瞪大，腦袋一昂啪的一跺腳行了個軍禮。
“殿下好！”
索文特微笑的如春風拂面，連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溫柔。
艾澤也不知道殿下心情到底如何了，他小心覷向程止，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話。
程止內心好笑，借著回頭的動作自然的半恭下身子：“殿下日安。”
“王妃見外了。”索文特溫文爾雅的回了個禮，再看向艾澤時目光就全然不同了：“艾澤閣下，能允許我借一下王妃麽？”
“借借借！”艾澤眼睛圓鼓鼓的一瞪，立刻認識到了完蛋了，他趕忙搖腦袋：“不對，不借，不借，不借！”
索文特挑眉。
艾澤被自己的智商感動的欲哭無淚：“王妃就是您的，不用借qaq”
索文特輕笑。
一直到送走艾澤，程止都是一臉憋笑的表情，索文特回頭看他，眸光瞬間又柔了幾分：“王妃是決定馬上就去機甲學院看看呢，還是先休息。”
程止想了想：“昨天菲林給了我一本雙語對照的操作指南，我打算先看看。”
“看書傷神，回家無趣，不如去操控室我直接說給王妃聽吧。”索文特賣力安利自己。
“殿下。”程止莞爾起來：“我只說先不去機甲學院，沒說要離開。”
心意被拆穿，索文特卻毫無尷尬：“那王妃想去哪坐坐？”
“就在學校隨便走走算了。”
說是隨便走走，但是兩人的身份太過特殊，真要繞學院一圈雖然不至於引起轟動，但是圍觀的肯定不會少的，到時候就是思維的海洋了，談事就沒可能了。因此，索文特選擇了跳較為僻靜的小路。
程止遠眺，只見小路圍圓湖而繞，雖然沒有綠意，但卻被裝點的景色愜意。
上課的緊張被瞬間緩解。
程止先把自己的結論說了一遍：“註意力分散，懶惰，你覺得該怎麽避免這兩個情況。”
“這是透明星人的通病，說避免幾乎不可能，但是可以合理引導。”索菲特思索了一下：“其實皇室一直有思維訓練計劃。”
“哦？”程止感興趣了：“怎麽訓練的？”
“簡單來說就是提高思維的專註力，我從小就被訓練生活在離族人三十米遠的地方，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接受太多雜亂的信息。”
程止有些不能理解，他試圖想象了一下這樣的訓練成果，皺眉起來：“這就是你那所院子那麽荒僻的原因？這樣的訓練……”他頓了頓，有些遲疑的道：“不會感到寂寞麽？”
索文特臉上笑容倏然消失，程止抿唇，心下有些亂：“抱歉。”
好半晌，索文特才搖頭：“透明星皇室一直如此，跟你沒有關系。”說完，他轉身繼續前行。
程止跟了上去：“那上次在皇宮裏，你為什麽能幫我隱瞞？”
“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原理。”索文特看了一眼程止，毫無隱瞞的道：“透明星人有放空思維的能力你知道吧？”
程止點頭，他見過兩次放空思維的透明星人，反正就是呆呆傻傻的，跟靈魂被抽掉似的，但卻能對外界有感應。
“數千年來，透明星能參加集體聚會，甚至參加戰爭都是因為有放空思維這個能力，它已經融入了透明星人的骨髓裏，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。但皇室會特別訓練這個技能，每到關鍵時刻就可以瞬間放空思維，然後找回思維。”
程止恍然大悟：“我懂了，就像視頻剪掉了一段一樣。”
“差不多，”索文特說，“你覺得這種訓練適合其他透明星人麽？”
程止想了想正要回答，口袋裏的通訊器突然叮叮作響。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索文特，“這星球知道我聯系方式的只有菲林。”
解釋完，他也沒看索文特的表情，趕忙打開了通訊器。
光束在空中匯集，索菲林興奮的臉露了出來，“程止，我邀請到壕了，你要見的那個星際走私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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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對著屏幕而坐的索文特，卻在閉眸休息。
“殿、殿下。”坐在他右邊的白胡子老人終於忍不住了，他臉色有些蒼白：“這樣真的可以讓透明星重煥生機？”
“有什麽不可以？”回答他的卻不是索文特，而是坐在索文特左手邊的政府要員：“帝國重任不能一直壓在索氏一族身上，一百年前我們就想改為總統輪換制，只是出於各種原因不能實行。”
“那……那也不能這麽冒然動作！”
“這樣還冒然？只是十個人的重塑計劃，我們帝國總政治部絕不認為這是冒然！”
“可我們不能把一切全系在外星人身上！”
“一切計劃都是陛下跟殿下的安排，王妃只是其中一道關卡。”
“行了。”索菲特睜開眼睛，黑眸看著屏幕：“時間到了。”
在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，屏幕上的程止剛好布置完作業宣布下課，可畫面卻沒有停下來，在他們的註視下，所有學員飛一般的跑上了講臺纏住程止。
畫面很熱鬧。
這是他們三天以來看到的唯一希望。
“答案很明顯了。”索文特沈著的目光掃過全場：“帝國一千三百二十三名軍人隕落死星，至今我們連遺體都不能尋回，你們的路，還要走哪個方向？”
會議室裏一陣肅穆，最後，青壯派與保守派唰的起身：“殿下的目光，就是帝國前進的方向！”
回答完各種奇葩問題應付掉依蓮的挑釁，程止讓艾澤跟自己走。
剛出教室，他就忍不住問了：“你的圓柱頭呢？”
“殿下讓換了，說學校有學校的規矩。”艾澤摸摸自己的小毛樁，擔心的望向程止：“是不是不優雅了？”
“優雅是發自內心的，相信我，你全身上下都是優雅。”程止亂扯完，眼神一飄，心虛的進入主題：“對了，你最近幾天在幹嘛？”
這話一出，艾澤立馬跟被戳到了g點似的，摸著自己小毛樁的手猛然一頓，一臉你忒麽的別提。程止看他臉色苦的都能擠出汁了，心急皺眉，“到底怎麽了，你倒是說話啊。”
“往事不堪回首！”艾澤化身憂桑的文藝青年：“總之就是一言難盡的慘絕人寰。”
程止嘴角一抽：“那就長篇大論的慘絕人寰下。”
“……”
“說吧。”程止放松語氣，一臉放心組織會寬待你的表情：“說了咱倆都痛快，不然咱倆都不痛快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艾澤居然從這句裏面聽到了威脅><
那表情語氣還跟殿下一毛一樣(┬＿┬)
“是這樣的。”艾澤瞬間屈服了，弱弱的道：“殿下說我既然這麽愛打牌，就讓人陪我玩。”
“這麽好？”程止有點不相信，挑眉問道：“不對啊，誰能陪你玩？難道是他自己？”透明星人自己湊一堆可不能打牌啊，那位殿下有閑到這種程度？
“重點！重點來了！”艾澤激動起來，筆直的瞪著前方仿佛看到了宿敵出現：“殿下居然讓機器人陪我玩！那可是機器啊！機器啊！他不吃喝拉撒啊。”
程止瞬間想明白了，雙眼充滿同情的看著艾澤。
艾澤這兩天已經對同情免疫了，但是悲憤卻與日俱增：“你根本不知道，機器人不需要吃飯，我就坐在10平米不到的小黑屋裏，喝著營養劑，整整跟他過了三天！三天！我連眼睛都沒合過啊！”最關鍵，殿下根本不讓他出屋子，每次他想尿尿了，都要憋好久好久，憋的夾/緊雙腿……
然後還是忍不住在機器人的註目下……
簡直毫無人道！
“……”程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，他略尷尬的拍了拍艾澤的肩膀：“好孩子，我不該問的。”
艾澤哀怨的看他：“問都問了能讓我發洩完麽？
程止搖頭：“我想了想，還是決定記住優雅的你。”
“然而它早就餵狗了。”艾澤摸了摸自己的腦袋，嘆息一聲：“殿下太狠了。”
程止心中+1，他就說索文特不能惹吧？不過他相信艾澤經此一役肯定對賭博的心也就淡了，安心嘆了口氣：“這事算我欠你的，以後有什麽事盡管說，不用客氣！”
艾澤郁悶：“反正你這麽厲害，我當然不會客氣。”他眼睛突然一亮，對著程止吹了個口哨：“而且我早就想好了，我要抱你大腿！”
程止被逗的哈哈大笑。
人際關系就是這麽奇怪，你欠我一筆我欠你一筆還來還去友情倒提升了，兩人邊走邊談，程止乘機問了不少課堂上的效果如何，艾澤一個勁兒的說好好好好好，那表情比程止還有成就感。可走到拐彎處，他突然一僵。
程止回頭：“你幹嘛？”
“雖然不知道為什麽，但是我感覺前方有危險。”
“你還有高能警報？”程止想開兩句玩笑，結果艾澤眼睛猛然瞪大，腦袋一昂啪的一跺腳行了個軍禮。
“殿下好！”
索文特微笑的如春風拂面，連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溫柔。
艾澤也不知道殿下心情到底如何了，他小心覷向程止，用眼神示意他趕緊說話。
程止內心好笑，借著回頭的動作自然的半恭下身子：“殿下日安。”
“王妃見外了。”索文特溫文爾雅的回了個禮，再看向艾澤時目光就全然不同了：“艾澤閣下，能允許我借一下王妃麽？”
“借借借！”艾澤眼睛圓鼓鼓的一瞪，立刻認識到了完蛋了，他趕忙搖腦袋：“不對，不借，不借，不借！”
索文特挑眉。
艾澤被自己的智商感動的欲哭無淚：“王妃就是您的，不用借qaq”
索文特輕笑。
一直到送走艾澤，程止都是一臉憋笑的表情，索文特回頭看他，眸光瞬間又柔了幾分：“王妃是決定馬上就去機甲學院看看呢，還是先休息。”
程止想了想：“昨天菲林給了我一本雙語對照的操作指南，我打算先看看。”
“看書傷神，回家無趣，不如去操控室我直接說給王妃聽吧。”索文特賣力安利自己。
“殿下。”程止莞爾起來：“我只說先不去機甲學院，沒說要離開。”
心意被拆穿，索文特卻毫無尷尬：“那王妃想去哪坐坐？”
“就在學校隨便走走算了。”
說是隨便走走，但是兩人的身份太過特殊，真要繞學院一圈雖然不至於引起轟動，但是圍觀的肯定不會少的，到時候就是思維的海洋了，談事就沒可能了。因此，索文特選擇了跳較為僻靜的小路。
程止遠眺，只見小路圍圓湖而繞，雖然沒有綠意，但卻被裝點的景色愜意。
上課的緊張被瞬間緩解。
程止先把自己的結論說了一遍：“註意力分散，懶惰，你覺得該怎麽避免這兩個情況。”
“這是透明星人的通病，說避免幾乎不可能，但是可以合理引導。”索菲特思索了一下：“其實皇室一直有思維訓練計劃。”
“哦？”程止感興趣了：“怎麽訓練的？”
“簡單來說就是提高思維的專註力，我從小就被訓練生活在離族人三十米遠的地方，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接受太多雜亂的信息。”
程止有些不能理解，他試圖想象了一下這樣的訓練成果，皺眉起來：“這就是你那所院子那麽荒僻的原因？這樣的訓練……”他頓了頓，有些遲疑的道：“不會感到寂寞麽？”
索文特臉上笑容倏然消失，程止抿唇，心下有些亂：“抱歉。”
好半晌，索文特才搖頭：“透明星皇室一直如此，跟你沒有關系。”說完，他轉身繼續前行。
程止跟了上去：“那上次在皇宮裏，你為什麽能幫我隱瞞？”
“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原理。”索文特看了一眼程止，毫無隱瞞的道：“透明星人有放空思維的能力你知道吧？”
程止點頭，他見過兩次放空思維的透明星人，反正就是呆呆傻傻的，跟靈魂被抽掉似的，但卻能對外界有感應。
“數千年來，透明星能參加集體聚會，甚至參加戰爭都是因為有放空思維這個能力，它已經融入了透明星人的骨髓裏，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。但皇室會特別訓練這個技能，每到關鍵時刻就可以瞬間放空思維，然後找回思維。”
程止恍然大悟：“我懂了，就像視頻剪掉了一段一樣。”
“差不多，”索文特說，“你覺得這種訓練適合其他透明星人麽？”
程止想了想正要回答，口袋裏的通訊器突然叮叮作響。他歉意的看了一眼索文特，“這星球知道我聯系方式的只有菲林。”
解釋完，他也沒看索文特的表情，趕忙打開了通訊器。
光束在空中匯集，索菲林興奮的臉露了出來，“程止，我邀請到壕了，你要見的那個星際走私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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